聽到這裡,我的午覺當然也就睡不下去了,坐起身子直發楞。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用問喔?找件體面的衣服,把你的頭髮整理整理,然後快去買個聖誕禮物準備明天  

  告白呀!你是嚇傻囉?別急別急~有我幫你,安啦!』自以為很帥氣的阿喵拍拍我的肩膀道。                        

 

 『會不會太快呀?!搞不好她真的只是單純想找我吃個飯而已,有必要搞的這麼誇張嗎?』  

 

 說時遲那時快,阿諺動作很快的朝我的後腦杓一掌扒了下去道:『這就是為什麼你一直都孤單一人的原因啦!積極一點ok?情姐都開口約你了,快去準備了啦!』然後又很機車的賞了我的 屁屁兩腳。

 

 『喂...我真的不覺得事情是你們所設想的那樣,我們要不要再...』

 

 『快~去~!』那兩個王八蛋異口同聲的把我轟出了房間。

 

碼的...為什麼我會被轟出房間?而且是我自己的房間...。

 

 

 

 

 

 

 

『喂喂~好歹讓我穿個外套吧!這樣出門我明天飯都還沒吃今天就先被冷死了。』我無奈的敲著自己的房間門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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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我國中的班導曾經跟我們班說過一句話:『當你做壞事的時候,你一定很不想碰到我,但是往往這個時候,我就會出現在你背後。』

  

  這句話其實就可以很充分的推斷她真的是阿飄...而且應該是屬於背後靈那一類的。不過當時我還只是個乖孩子,所以我沒有跟同班的大夥分享我的結論,只是跟大家一樣在做壞事前先往背後瞧瞧;記得有一次我跟我們班的幾個男子漢在自習課的時候翹課跑到籃球場去打球,本來以為不會被班導發現,因為那堂課她有別班的課,沒想到在敲下課鐘的前兩分鐘她就如鬼魅般出現在我們的後方,當然很慘身為帶頭大哥兼副班長的我免不了被魔鬼班導加重刑責,整整讓我當了兩個月的值日生,擦黑板擦得驚天動地,倒垃圾倒到海枯石爛,經過了這件事的歷練之後我也有所成長~~~以後翹課打球絕對只打半個小時;後來我又從班導這句很有深度的談話中悟出了一個道理~很多事情往往都會發生的讓你措手不及,而且幾乎不會往你所設想的那個方向走,更"逼唉"的是大部份的時候會往你所設想的反方向走;每每我產生希望的時候,命運之神總是很殘酷的又再一次讓我體悟這個道理,所以我曾一度懷疑班導其實並不是阿飄...而是命運之神,讓我知道這就是人蔘(茶)。

  

 

  扯遠了,拉回吃完聖誕大餐後(跳很快我知道,不過我喜歡跳著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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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凌晨一點左右,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我的住處,阿喵跟阿諺已經倒在客廳的沙發上鼾聲大作,桌上堆滿了空的啤酒罐,這兩個王八蛋喝了至少有五打左右,我把電視關了,拿了兩件棉被幫他們蓋上,最後把客廳的燈也關了,躲回我的房間,換了比較寬鬆的衣褲,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機車呼嘯而過,很累...身心俱疲的那種累,卻怎麼樣也睡不著。

  

 

  『其實今天本來是要跟我男朋友一起慶祝的,他之前說可以下來陪我的。』

 

  『哈~不要一臉錯愕樣嘛!就他前幾天跟我說不能下來,可是...可是我想說位子定都定  

   了,不來吃很可惜,所以就只好請你陪我來吃囉!』

 

  『難得有美女陪你過聖誕節耶!而且反正沒約你的話你也在宿舍當阿宅呀!就當做陪陪老朋    

  友我啊!』

 

  『他人很忙啦!一下畢業論文一下家教一下又得忙著生data,本來我有打算上  

   去找他呀!可是他不准,也就只好...。』

 

  『其實也沒有多久沒見面呀!才大概一個半月而已,他說沒時間下來,又不讓我上去,說怕

   冷落我。』

 

  『我們沒有吵架啊!頂多就是意見不合講話比較衝一點而已,他脾氣比較不好,說話有時候

   會比較大聲,我也沒有真的回嘴,因為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我腦海中不斷重播鈺情的這幾句話,中間我自己說什麼其實我也沒多大的印象了,我承認我自己忘得很快,不過這次是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些什麼,從她那句"其實今天本來是要跟我男朋友一起慶祝的"開始,整個腦袋就開始出現雜訊,嗡嗡的聲音讓整個腦袋很亂,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連表現的平常一些都很困難,我本來就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支支吾吾的想把情緒穩下來,又得專心的聽鈺情說話,然後想著要怎麼回應,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整個晚餐的時間裡鈺情仍努力的設法讓整個氣氛熱絡點,笑笑的跟我聊著學校的事:最近某個電機系的學伴瘋狂的追求他們班的班花讓她們整個寢室宵夜吃得很飽、班長阿龜又拿了什麼爛理由來想約她出門、解剖課看著教授滿頭大汗的肢解一隻可憐的紐西蘭大白兔然後有同學看到吐...。 我感覺的出來眼前的她都跟我所認識的原本的鈺情不一樣了,眼神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自信滿滿,雖然她總想著要堅強樂觀的面對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卻是讓我心痛。為什麼妳要故作堅強?為什麼妳要假裝鎮定?為什麼妳要逼自己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條水藍色的項鍊靜靜的躺在我厚外套的口袋裡面,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今晚的一切,順手把這條聖誕禮物拿出來放在手上把玩,星型的金屬框架鑲著藍色透明的墜飾,配上銀製的細鍊,透過窗外的路燈那微弱的光線在我面前搖曳,原本按照阿喵他們的劇本來走的話,它現在應該不在我的口袋了,它早該在鈺情的脖子上,然後我未來的日子裡會有一段時間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不過國中班導教導給我的真理再次的應驗在我的身上,明天太陽升起時我依然還是孤單一個人。

 

我苦笑著‧‧‧心中很多念頭若隱若現,互相撞擊。

 

媽的!又不是寫小說,我哪有可能有那種好運,想太多。

 

這條禮物要怎麼解決啊?不便宜說‧‧‧。

 

明天阿諺他們問起要怎麼回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知道鈺情現在怎麼樣了,心情不知道平復了一點沒‧‧‧。

 

哪有男朋友這樣當的,說話出爾反爾變來變去,聖誕節耶!讓女友幫定餐廳的位子就算了,還搞這招。

 

明天該想想辦法安慰鈺情,今天真是遜斃了,一個晚上都在當木頭人。

 

如果是我的話,我才不會讓她難過勒!

 

媽的!那樣一個佔據她心中重要位子的人不是我‧‧‧。

 

醒醒吧!王八蛋,你沒那種命。

 

好希望看到那個笑容滿面的臉喔!就算是正在想主意為難我的臉也好‧‧‧。

 

 

 

手裡抓著禮物想著想著,我慢慢的失去了意識,真的是累了,感覺身體好重,頭很沉,枕頭濕濕的,因為我的臉龐濕濕的,我沒有哭,我只是流淚‧‧‧‧‧‧‧‧‧‧‧‧‧‧。

 

 

 

 

 

 

 

一如往常的我睡過頭翹課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半,阿諺還是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阿喵因為喝醉酒的經驗值比較豐富,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回他的床上繼續宿醉,小冠是個乖孩子,早上的課想必他還是照常出席,不過如果待會他有幫我帶午餐回來的話會更乖。我還是躺著沒有起身的打算,昨晚的事現在感覺起來還是很不真實;話說當人類受到很大的驚嚇時,例如說出車禍的瞬間,只會記得出車禍前跟出車禍醒來後的記憶,中間出現了一小段的空白,這是一種保護的機制,因為太恐怖,所以我們逃避,所以片段性的失憶;我雖然記得昨晚的事情,但是卻有一種是不是自己在作夢的懷疑,我在逃避,逃避一個我很難接受的現實嗎?亦或是其實這是一場夢?一場我害怕會變成現實的惡夢。舉起右手,發現有條星型的水藍色項鍊,陽光照的我有點煩燥,我盯著這條項鍊發呆‧‧‧,原來‧‧‧我不是在作夢,我活在現實,想要逃避卻沒有辦法否定的現實,昨晚的記憶是真的,原來‧‧‧我很脆弱,脆弱到我不自覺的否定自己的記憶,還想把它當成一場惡夢。

手機傳來一陣簡訊的鈴聲,我放下手中的項鍊開始摸索我還塞在牛仔褲口袋的手機,翻開蓋一看,是鈺情傳來的~

『對不起,昨天晚上失態了,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別為我擔心,我依然是勇往直前、天塌下來一肩扛的正咩鈺情>\\\< 哈哈!  最後~謝謝你~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看著簡訊又發呆了好一會,大大的吐一口氣,按下了回撥‧‧‧‧‧‧

 

 

 

 

       【星型項鍊是否會是一個暗示?暗示著妳在我的眼中總是很耀眼,但是我卻永遠沒辦法走近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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